普通路过。

【左就/乌蝇阿华】♀。

性转系列存档。



《痛经时烦人的直男男友》


左手进来的时候,洪仁就正在假寐。
 
天气算不得太冷,从洪仁就裙摆边缘隐现的玉色弧度便可看出,而她肩头偏搭件同色的披肩,让小臂从缠绕的碧色中探出,戴着银戒的手指松适落于腹上。
她没有穿那双走起路来会哒哒作响的高跟鞋——左手最喜欢的那双,黑色,圆头,会在灯下被折出锋利的白亮的光——而是裸着足,脚踝相错,足底被雪白的羊绒毯托住。
 
躺椅很宽,仍不足以让一个成年男人将自己身体塞入。洪仁就睁眼,低头去看脑袋枕在自己肚腹上、肩背被卡在木质扶手下的左手,无奈挪了挪身体,好给他留出更多空间来。她侧身也侧不过几寸,却牵扯到原本服帖于腿上的旗袍歪斜了几分,裙面绣着的花朵小小簇拥在一起,对左手绽开笑来,然后被男人拽着下摆展平。
“baby有没有闹你啊?”
帮洪仁就拉好了旗袍,左手又去摸她平坦柔软的腹部,衣料轻薄,随着呼吸深浅的变化被轻易捕捉到起伏,像握着一尾鱼。左手的掌心该是热的,从他平时扶上自己肩头或后腰的触感就能得知,但此刻贴上小腹的却只有皮质手套的重量,还有颗压实了枕上来的脑袋,这就令洪仁就有些难言的躁意,她伸手将披肩拽了拽,好像不那么高昂的心情都是它在搞鬼。
“哪里来的baby。”
开口语气是难得的不冷不热,洪仁就察觉到了这一点,端起手旁的杯子饮了口水。红棕的液体滚过喉咙,滑到胃里令她舒服了些。只是保温杯杯口一直敞着,入口已经没那么烫了。
 
“早晚都会有的嘛。”
左手倒不在乎她的语气,只是将肩背更挺直了些,他不再蜷起身体,脑袋的落点就换到了对方的胸脯上。柔软而丰腴地挺翘在丝滑衣料中,却是左手一手就能掌握的。他漫无边际地想,大佬的心和她的胸脯一样柔软。
胸口上是缠丝的花,磨着左手的脸颊,凉意下又渗着热意,左手晃了晃脑袋,脏辫就蹭到洪仁就的手臂内侧,那里软肉敏感,没有披肩遮掩被摩擦几下就让洪仁就轻轻“唔”出了声,尾音也是绵的。
男人在她的怀里,她反而像是被禁锢无法逃离的那个。
 
轻微的血气、糖水的甜香,和洪仁就长发中绵缠的白桃香气息让左手在这方小小天地中获得了某种熟悉的、类似于安全感的倦意,而他回馈的方式就是让同样倦怠的洪仁就清醒过来。
啪的一声闷响。
打在后颈的力道不大,且大部分都被头发转移了去,但左手还是敏感察觉到了皮肤被划过的悚然,他这样惜命的人,对危险部位的触碰总是有十二分的警醒,哪怕是来自被他捧着手亲自修剪过的指甲。
“今天别闹我。”
胸口的疼痛让洪仁就向来平静的语气都生起波澜来,她不知是第几次重复这句话,没有涂抹膏脂的嘴唇有些苍白,抿起的时候仍能透出厉色来。
对此,左手只是帮她把有些凌乱的鬓发挽到耳后去,然后重新枕上她的胸口,装作听不见。



《香烟》


阿华低头去看蹲在她脚边的乌蝇,轻轻笑了一声。
香烟被含在她唇间,乌蝇甚至能透过那段棕金黄的卷烟纸长度猜到阿华含进了多少。多奇怪,她的嘴唇那么软,舌尖碰进去又是滑滑的,是怎么做到不让香烟掉出来、还能吞吐出薄薄袅袅的烟雾的?
在会所或夜晚的街边巷尾,乌蝇见到那些身姿妖娆的女人们,有人举着老式烟枪,慵慵懒懒对她吐出一口薄荷味的雾,郁丽的绯色嘴唇在白烟后面若隐若现,好像在无声的笑这个看着有点土气的少女。
阿华没有涂过那些色泽艳丽、会让嘴唇变得湿湿润润闪着光的唇彩,抿含的香烟也是最常见的万宝路,但乌蝇总是觉得,大佬口中吐出来的气息就是和别人不同。

乌蝇有些烦躁地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气恼地想,她连抽烟都抽不好。每次习惯性就咬在嘴里,然后被阿华捏住抽出来,深色滤嘴上有两窝不太明显的牙印,阿华见到后就会笑,然后将香烟重新送入乌蝇口中。再低头用自己唇间的香烟头去碰乌蝇的。
星点红光亮起,阿华低着头又抬眼看她,银白的链子坠入低开的胸口中,闪着细细碎碎的光,乌蝇看到后,用力眨了眨眼。
要说她有哪一点比阿华强,似乎只有这里了。



《撒娇》


左手散净了身上的血腥气才进门。
洪仁就不显怀,已近四月,小腹只是微微鼓起点圆润的弧,墨绿色的旗袍穿在她身上仍身姿曼妙。入目是莹白的润,她不再如以往般双腿交叠而坐,而是后腕勾住脚背,以寸长的鞋跟轻抵足下木椅。
旗袍边缘金线勾成,裙面流动间亦可见到流水般光泽轻轻漾起,明暗交转的深色更衬得洪仁就那双腿似溪涧一尾银鱼。

左手吻过她足尖时会想,人鱼有什么好,腻硬的鳞片,不若寸寸抚摸过大佬的小腿,软滑皮肤下隐隐绷着蓄势待发的力量,又在左手艳色的唇落下时将肌肉放松。
深紫红披肩从左手肩上滑下,洪仁就俯身替她拉起,遮住带着刀痕的肩头。又被圆润双乳压上小腿,垂眼去看,左手唇边一抹歪歪斜斜的红,笑起来牙齿是森森的白,长辫随意搭在背后,眼神像潮湿的水藻缠绕在洪仁就垂落的卷发上,活像是个——
和她讨糖吃的小姑娘。
洪仁就微微笑起来。
小姑娘被窥视到了她的人鱼,也会如取糖果一样取下人的眼珠子。

“他没在吗?”
“明知故问。”
龙头一姐头也没抬,戴着婚戒的手指将手中的育儿宝典又翻过一页,书页簌簌细响。左手愈发觉得自己大佬身姿娴雅动人了。
这双翻着书的手,将人的肠子硬生生扯出来过,剪成圆润弧度的指甲里曾填进过血肉。
宝宝,宝宝,你会不会害怕?
左手的视线从洪仁就的指甲上移到腹部,无声咧嘴而笑。
别怕,你会有世界上最温柔的妈妈。

她走上前去,长腿一抬就将半边臀部压上书桌,毫不在乎这样会让春色乍泄。
洪仁就被挽在耳后的长发被左手染成绯色的指甲拨乱,她抬眼看去。
“我给baby带了礼物来啊——姐、姐。”



《耳环》

洪仁就丢了一只耳环。
明透碧色嵌在她半凝软玉般的耳垂上,细细的光流转着,常常让人不知去看玉还是去看她微笑的嘴唇。
左手将唇彩留在过这只耳环上,透亮的碧被涂抹模糊不清的红,又像是剥落了一片指甲在上面。但左手的指甲藏在黑色厚重的皮质手套里。洪仁就纤白的手指会沿着手套边缘点进去,黑吞没了白,赤吞没了红,紫红的披肩遮掩住墨绿的旗袍。

什么时候丢的耳环?实在想不起来。
或许是蹭落在了左手的枕边,被睡到迷糊的人拽过枕头扔去柑橘味泡沫里时又滚到床底。或许是勾住了洪仁就卷曲的发丝让她蹙眉时被左手顺手摘下丢掉。又或许是明刀利刃翻飞间不知被什么打落,遗失在地上一汪未凉血痕里。

那不重要,都不重要。
左手摘下自己的耳钉,圆而质朴的大颗银钉,像挂起一幅画那样将它镶入洪仁就的耳垂里。
细小的洞口被她不甚耐心地戳开又刺入,洪仁就缺失的部分又被她填满。
左手笑开。



评论

热度(16)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